俄乌冲突延宕至今,双方都缺乏在战场上,毕其功于一役的能力,因此活生生将冲突演变成了持久战,一线士兵不得不僵持在战线附近,在一场场“绞肉机”式的战斗里,争夺每一个村镇。
这种旷日持久的冲突,对俄乌双方来说,都是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压力,也迫使它们不得不思考,除战争外的另一种可能——和谈。据英国《金融时报》报道,一位乌克兰高级别官员透露称,乌方和俄罗斯在卡塔尔的斡旋下,正在进行初步谈判,以停止相互攻击能源设施。
《金融时报》称,该协议如果达成,将成为俄乌冲突以来最重大的降级。事实上,最近几周,俄罗斯和乌克兰已经减少了,对对方能源基础设施的攻击频率,在这一点上双方的确有达成共识的空间。
除此之外,俄乌冲突还迎来了另外一个缓和的信号。俄罗斯卫星通讯社11月1日报道称,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受到邀请,计划于12月访问欧洲马耳他,参加欧安组织外长理事会会议。
此消息有两大值得关注的地方。首先马耳他是欧盟成员国,这是拉夫罗夫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,首次访问欧盟成员国,标志着欧盟内部对俄态度,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软化;且欧盟现在仍维持着对拉夫罗夫的制裁,马耳他如何绕过这一制裁,请拉夫罗夫参会也是个问题。其次,美国是欧安组织成员,这也意味着如果拉夫罗夫最终成行,那布林肯极有可能与拉夫罗夫见上一面。
这算是俄罗斯外交领域,近年来为数不多的突破,而这种突破恐怕和即将分出结果的美国大选,有直接关系。虽然民调结果显示,哈里斯与特朗普不分伯仲,但诸多知名机构似乎更看好特朗普重返白宫。如果真是特朗普赢下大选,那这位曾经陷入“通俄门”的总统,有可能采取与拜登政府截然不同的方式,处理俄乌冲突,以求实现让美国从这场冲突里脱身的主张。
总的来看,俄方或许是借上述举动,来向美国释放善意,好让特朗普上台后,美俄关系能有所好转。但实事求是地讲,且先不谈这场大选特朗普能否获胜,光是和谈这件事本身,就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,如今的和谈建立在一个脆弱的基础上,未必能进一步扩大。
一方面,无论俄罗斯还是乌克兰,其财政收入一定程度上依赖资源出口,停止相互攻击能源设施,有利于恢复财政收入。但这些财政收入极有可能要被投入到战场里,不袭击能源设施,不代表双方能就此收手。
另一方面,马耳他在2024年担任欧安组织轮值主席国,这是它能做出邀请拉夫罗夫参会的基础。可欧安组织其他成员,未必会接受这一安排,尤其美国也是该组织的成员,若美方强硬出面反对,拉夫罗夫可能还是来不了。
随着朝鲜派兵进入俄罗斯境内,俄乌战场将出现新的态势,朝军有可能突破乌克兰军队的防线。这说明俄罗斯还是坚持拿战果当谈判筹码,没有把宝完全押在,美大选后的态度转变、乌克兰愿意和谈上,也预示着短时间内,俄乌双方不太有,彻底解决这场冲突的共同基础。
从这一角度出发,俄乌、美欧、朝韩等多方势力,围绕俄乌冲突所展开的博弈,还远未到分出胜负的时候。就算是特朗普上台,他也未必能绕开国会,强行停止援助乌克兰,说和做毕竟是两码事,他上一个任期,已经被“通俄门”搞得狼狈不堪,这次更会小心美俄关系。总而言之,俄乌和平之路仍然前路漫漫。